越来越理不清的关系了。
这房间今晚不能呆,天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。
当即打着赤脚下地,人还没等走出两步,就撞上了打完电话回来的沈砚周。
面色平和,眼底裹了一抹笑,仿佛已经猜到了姜槐这一步的动作。
只不过挡在她面前,严丝合缝,半点溜走的空隙都不给她。
姜槐梗着脖子,摊开手,说的理直气壮,“我的换洗衣物都在楼下。”
不曾想,沈砚周却勾了个唇,拦腰把她抱起,在姜槐还未溢出的惊呼声中,丝滑的把她扔回到了床上。
屁股着床的瞬间,头也跟着嗡了一下。
姜槐龇牙咧嘴,抬头就看到沈砚周开了衣柜的门。
大大小小一排的日用服装,还有一侧是笔挺的西装衬衣,不少是长及腿部,可以当睡裙的长度。
像是他日常会住的房间。
姜槐是听阮安说过的,沈砚周在好多城市会有固定的常包套房,用以出差时居住。
这间怕是其中之一。
沈砚周随意取了件白色的丝绵t恤,款长,不透,刚好可以没过姜槐的膝盖。
递了过去,“你现在回去拿东西要开灯,会打扰到她们的。”
“楼下房间的卫生间隔音很差,这个时间,是睡眠的关键点。”
道貌岸然的话术。
姜槐的嘴张张闭闭,最后老老实实的拿了他的衣服,进了洗漱间。
他总有无数的话可以佐证他的决定。
强辩也辩不过。
而且这的确不是个适合再回房间打扰别人的时间。
喝了酒、洗了澡,生物钟俨然已经不足以再支撑她想东想西。
人从浴室里出来,顾不得其他,就往床上倒。
头刚刚触碰到柔软的枕头,还未等拥抱,就被猛捞了起来。
沈砚周从另一个浴室已经洗了澡,手持着吹风机,现如今转身坐到床上,直接把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,“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的。”
说罢,开了嘘嘘热热的风,指肚插进她的发缝里,温柔和细致的吹过每一个地方。
熟悉的,温暖的,让人没有半点防备的柔软。
姜槐几乎将自己彻底嵌进了沈砚周的身体里,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胸脯下,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。
她大抵是太困了,又或许那些本就东倒西歪,立不起来的挣扎此刻已经先她一步缴械投降。
以前也不是没有被他吹过头发。
她干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,面朝他的胸膛,把脸贴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硬朗又带着他刻意放松下,肌肉的弹性,比枕头还容易催眠。
她睡得迷糊。
其间好像沈砚周试图换个姿势,还被她扯了回来,调回了她舒服的样子。
隐约在热风呼呼的声音中,听到了沈砚周裹着笑的话语,算不得正经的说,“是你不让我动的。”
再之后,睡意翻涌,没有了半点清醒。
还是手机震动在头下嗡嗡作响,她这才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。
先是摸到了一片硬挺的胸脯,继而摸到了一张柔软的脸颊,眼睛先于意识回到了身体里。
姜槐蓦得睁开眼,对上沈砚周那双清亮的眸子时,瞬时想到了一个词。
跑!
她竟然抱着沈砚周,睡了一整夜。
她那近乎八爪鱼的姿势,牢牢的扒在他的身上,因为穿着他的t恤,翘了边,大半的腿都露在了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