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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8、远去的城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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状态了。

但陈凡还是感到有些怅然。

因为剧变正在悄然到来。

首先是春晚,从90年开始,它的功能已经发生变化了。

这么形容吧。

就像死扑街一样,本来好好的娱乐的东西,他非私藏夹带往里塞点别的。

美其名曰有教育意义。

可这世道谁教育谁啊,要是有教育别人的本事就不用扑街了。

其次是旧城改造。

90年前后,大规模的旧城改造开始了,这应该是全国现象。

超大城市,或者比较贫穷的小城市,步调略慢一些。

比如像燕京这种,改造几十年,二环内的一个个小胡同、古旧建筑依然保留下来了。

因为大城市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复杂,船大不好掉头。

再就是贫穷的小城市,比如像平窑这种,它不可能不想拆,不可能不想改造,那是领导的脸面和政绩啊。

主要是没钱,拿什么拆迁改造,于是就把估计保留下来了,便宜了后任的领导们。

反而像盛京、旅大、蓝城这种城市有钱任性,可以大刀阔斧地干。

去年上半年,北大河两岸都已经拆的差不多了。

到去年年底,解放路一带、南街东小片儿也开始到处测量了。

陈凡知道,绝大多数拆迁的地带都是老破小,以及各种违建、危建。

可从感情上还是有些不舍。

童年触摸过的每一块儿砖、每一片儿瓦、每一根电线杆子,都承载了记忆。

若干年后,故地重游时,轻而易举就能想起来。

但这是不可能的,大规模拆迁之下,就像一阵狂风掀翻一个鸟巢。倾覆之下安有完卵。

若干年后再回头看,就会猛然发现,自己仿佛生活在别人的城市里。

从这个意义上说,城里人是没有故乡的。

不像农村人、乡下人,不论岁月如何变幻,你总能找到那座山、那条河,甚至那棵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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